随着王晓月发出一声被压抑到几乎听不见的尖叫,她手中的匕首已经贴紧了霍东的嘴唇。她让刀刃顺着霍东的唇缝滑了进去,小心谨慎得好像在雕刻大理石的人像。她的眼睛中闪动着无比快乐的光彩。
“别抿着嘴呀,”她轻声说,同时轻轻拉着匕首,“你不想涂上点儿口红吧?”
当她做这样的事的时候,她由衷感觉到快意,像疯狂地踩碎气球,或者剁碎什么的肉,她对这种暴力的**迷恋不已。用刀子捅进谁的嘴只不过是某种释放,她渴求那个人不得的欲望的另一种表现形式。
霍东不敢开口,也不敢闭嘴。他像抿着纸条一般抿着寒冷的刀刃,腮帮子的肌肉不断颤抖着。他惊恐、颤抖不已地看着逐渐深入到自己口腔里的刀刃,几乎要挤出斗鸡眼。
她身材娇小得要踮起脚尖才能把刀子伸霍东的嘴里。这让霍东不得不弯着腰,低着脑袋,努力地把自己的头往她的手里送。
听说你用刀子威胁他了?她在内心狠狠地发问。尽管她现在就想一刀捅到眼前这个臭虫的喉咙里,顺便把那一口烂牙搅得稀烂,但她还是抑制住了那股冲动。
霍东还不配她杀。她只愿意杀一个人,爱一个人。
尽管面前这两个白痴看不见,但她笑得还是非常开心,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跪下。”她笑眯眯地说,“把两只手放在脑后。”
接着,她连看都觉得可耻般的,反手扇了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王晓月一巴掌。用力之大,叫王晓月的侧脸以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。
“还有你,**。”
她轻蔑地说。
很难说究竟是那个污蔑的称呼还是那一巴掌更让王晓月痛苦。她好像被人怒吼了一声的狗一样缩起了身子,脸上的表情更像是肚子被揍了一拳。
霍东好像没看见他女朋友的啜泣般的缓缓地跪下。现在他是向上看着她了,却也更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。只不过,她咯咯地笑着,那狗嘴里的,不是狗粮,而是刀子。
霍东似乎已经从这离奇的情况中恢复了镇定,目光中深含着不可捉摸的意味。尽管他的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,但他却做出了一副镇定做派。
她毫不在乎地笑了笑。总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,觉得自己能把握住事情的状况。她不介意让这种蠢蛋认清自己——
她就在刀尖还顶在霍东口腔里的情况下,抬起脚猛然踢向霍东的肚子。
“——?!”
霍东痛苦地弯下了腰,随之而来的刀子划过口腔的疼痛
又教他连惨叫都发不出。他下意识地咬紧刀刃,免得它割掉他的舌头。鲜血混着口水慢慢顺着下巴流了下来,看到那一幕,王晓月终于控制不住,瘫倒在地,痛哭出声。
“呵呵,”她看着霍东一片狼藉,被恐惧和痛苦的泪水和鼻涕沾满的脸,得意地笑了出来,“你不是也会做出这种讨人喜欢的表情嘛?”
“疯子……疯子!你他妈就是个疯子!”
霍东脸上极致的恐惧终于演化成了愤怒,不顾嘴里的疼痛而破口大骂。他嘴角不停地抽动着,眼睛中疯狂的光几乎要烧起来。
在一刹那间,他似乎要借着这股劲站起来。
但她怎么会给霍东这种机会呢?她轻轻地把匕首抽了出来,慢条斯理地给咆哮着的霍东一个他看不见的微笑。
“——”
她的脚尖深深地陷入霍东的小腹。她好奇地打量着霍东痛苦到融化般的表情,琢磨着,如果再来一脚,霍东可能就会吐出来。她以前从来没有做到这种程度,因此,一股精灵的新奇感油然而生。
“让她走……让她走……”
霍东瘫在地上,最后从嘴里吐出来的微弱的恳求话语让她惊奇不已。她看向表情逐渐从惊恐过度到惊讶,只是难掩一丝窃喜的王晓月。
“好啊。”她最后无所谓地说,“反正最后也是你倒霉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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